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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霞003050  作者:文光

(人气:51417  发表日期:2005年09月07日 14:31:49)


003050

御用珠宝商列珍扣小心翼翼的捧着锦盒,跟在宫女身后。新城的承安宫、他是经常出入的,中都紫菁的西苑却还是头一次来。只因当今天后嘉露不似药叉国的吉娘娘那样爱好珠宝,他与宫廷的买卖清淡了许多。

一路上穿花分柳,列珍扣也不敢畅意观赏。不一会就来到一处形似吊脚楼的精舍。正屋门上挂着横匾,书写着:聚香茗。宫女将他领到正屋左侧的观景台。隔着一架蓝孔雀玻璃屏风,隐约可见数人正在高谈阔论,其中穿粉红的,似乎是天后嘉露。宫女通禀后,列珍扣迈步来到平台上,只见天帝、天后为首,在座的既有世袭领主,也有达官新贵,约十几人。下首摆着个淡金团花跪垫,便是为他所设。早有宫女接过放珠宝的锦盒,承给天后。这时,天帝说:“刚好列珍扣来了。你说说民间是怎么看禁口令的。”列珍扣急忙回答:“我是个小商人,并不懂政治。”天帝笑道:“正要听你说,怎么还推却,怕什么?”列珍扣想了想,只好说:“以往人间世也有类似禁口令的规矩,然而并没有阻止王朝的兴衰。如今人间世的许多地方实行了言论自由,也没见引起什么大动荡。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即使不开禁,也是没法禁止私下的议论的。”茶酒监司问道:“任由小民诽谤朝廷,要那些里正、十户长干什么?”列珍扣在心里失笑,脸上还恭恭敬敬的回答说:“这些小地方的小吏,与百姓多非亲既邻。不会管这些闲话的。”这时天后嘉露插言说:“这些珠宝没有我喜欢的。你拿回去吧。设计几款大气的样子,过几天拿来我看。”列珍扣收好珠宝,急忙领命而去。他来到西苑侧门的耳房寻找等候他的子侄并两个伙计。在回店的路上,列珍扣忍不住夸耀说:“我进去的时候,那些权贵正在议事,我在旁边听了几句,天帝陛下还就开放禁口令的事垂询于我,自我们家族兴盛以来还没有这样的荣耀呢!”他儿子问道:“这么说果然要取消禁口令了?”“差不多吧!”列珍扣说。

列珍扣走后,天帝兰霞继续与群臣商讨取消禁口令的事。还有人担心取消禁口令会招致众贵族的不满。也有人说:“那些对天后娘娘的诽谤多半出自云暮烟纠集的乌合之众,如果取消了禁口令他们不是更要嚣张?”北方将军飞扬说:“言论自由了,这些诽谤自然没有了蛊惑力,我们也可以名正言顺的驳斥。这些口舌之利动摇不了大局,关键还是要看实力。能和平的击垮他们固然是上策,最坏的情况不过是诱发他们叛乱。取消了禁口令可以加强小民对我们的好感。这样即使有些领主支持云暮烟,他们也难以筹措到足够的粮饷兵丁。”天帝问北方将军军队中有多少将领支持云暮烟。飞扬说:“其他的地方还好,只是东方将军年迈昏聩,约束不了手下的部族,他们之中多有倾向云暮烟的。”天后嘉露说:“这次跟羽寒族作战,他们也消耗了些人马。云暮烟的澜西盆地处西南荒鄙之地,也难以跟东边的领主们结成亲密的联盟。”争论了半晌,天帝兰霞见大家的意见渐趋一致,便说:“取消禁口令对我们还是利大于弊的。在小民来说我们实现了他们盼望以久的夙愿,就可增强他们的责任感。就是开明的贵族和小贵族也会支持我们。政令由我们所出,舆论、教育导向,都控制在我们手里。是不是取消禁口令对我们的全盘计划没有实质影响,至多只是迷惑敌人的烟雾弹。如果大家没有其他的疑虑,就商讨其他事了。”他扫视在座诸公,见他们有点头赞同的,也有低眉默许的。

大祭司长派来的一位修士开口说:“宗座想公开谴责云暮烟的不轨行为,不知道陛下怎么打算?”

兰霞说:“用不着这么心急。这次贵族会议拖的越久越有利于我们分化支持云暮烟的势力。”

天后嘉露见诸公没有其他要事,笑着说:“我听说云暮烟他们要在夹镜塔城的落成典礼上制造些事端。我们还要有些防备才好。”身负京城安全重任的提督元粟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虽然天帝没有责备他的意思,他也感到浑身不自在,又不好贸然询问这消息的来源,便冷笑说:“他们想的到美。我早在夹镜密布警力,万无一失。”天帝兰霞也不知道这个消息,心里暗暗惊诧,也没有见她怎样活动,什么时候在云暮烟身边安排了密探?

嘉露笑道:“这样就好。还不知道云暮烟他们现在怎么议论我们呢!就劳你多关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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