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我们再说说郭蕊。那丫头1956年3月12日出生在哈尔滨南岗区，父亲叫郭永强，早年是个学机械的中专毕业生，据说他因为家境贫寒，才不得不放弃上大学的念头。不过在那个年代里，郭永强着实算个个有文化的‘知识分子’，被分配到哈尔滨铁路局很快就被提升为机务段长。1965年支援大西北，举家迁到青海省西宁市。郭永强在西宁铁路局工作，爱人在省人民医院上班。
正如前面所说，郭蕊从小就聪明伶俐，还特别董事，帮助爸爸、妈妈照顾弟弟、妹妹。她5岁就上了小学，1965年转学的时候，她才9岁，居然上了小学4年级。由于郭蕊的妈妈是独生女，姥爷早逝，姥姥一直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不过老太太还是个文化人,1965年刚好在中学退休，随着女儿一家来到了西宁。郭蕊从小就由姥姥调教、诗词书画陶冶情操。1966年文革之风刮到青海，正赶上郭蕊该上中学，那年头学校里除了大批斗也学不到什么正经知识。1973年不到17岁的郭蕊刚好“中学毕业”，此时“上山下乡”浪潮的势头已过，家长找个理由、走个‘后门’她就没有下乡，而直接被爸爸单位安排到西宁铁路局下属的机务段当了学徒，1974年的秋天正式调入西宁钢厂运输车间，当了一名内燃机车司机。
郭蕊小时候活泼、可爱，爸爸、妈妈、姥姥都很疼爱她。可是自从有了弟弟和妹妹后，父母对她的关照日渐减少，只有姥姥对她一如既往，疼爱、牵挂。记得郭蕊上初二的那年（1969年），由于看不惯男生欺负女生就挺身而出，与一个叫王力刚的男孩理论，谁知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搂住郭蕊给她摔了一跤!郭蕊哭了，与其说是被摔痛了，还不如说是被吓哭了。说也奇怪，就从那天起，郭蕊就来了例假。姥姥听说后拉着外孙女找到王力刚家不依不饶。那男孩的家长是个铁路工人，家里孩子多也管不过来，就当着郭蕊及姥姥的面揍儿子，吓得郭蕊又赶紧求情，这件事就算摆平了。不过从那以后少女有一个难以启齿的感觉，那就是被那傻小子搂住的一种快感，她意识到自己已跨入了青年……
郭蕊一天天地长大，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内向。爱写日记，喜欢憧憬自己的未来。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话说每当郭蕊去炼钢车间拉钢锭时，她就发现有个小伙子总是注意她。有时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时，她的心就免不了激烈地跳动。为什么？难道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啦？她不敢胡思乱想。可是每当她发动机车时，总是那个小伙子双手捧着钢票高高举起递她的手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睛深情地望着自己，仿佛是在渴望什么或乞求什么! 不知为什么，这总让她隐隐约约地感到这小伙子的身上有当年傻小子王力刚的影子，她不禁羞得面红耳赤……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两人的思念未见减弱。当班长跟她说起老雷打听她的情况，她早已猜到是为那小伙，而且她早就知道总跟老雷在一起的那个小伙子叫彭柏林，因为老雷早就‘臭名远扬’!
1975年的9月23日下午，小彭单跳机车与其相会，着实让她没有想到! 特别是当彭柏林跳下机车，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发誓：
“下夜班，我在厂南门的大杨树下等你!”
“下夜班，深更半夜去相会？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那天她和小杨等三人下班同行时脑子里还一直琢磨这个问题。
“要不然到南门看一眼？”
郭蕊跟着同伴，边走边想，脚步越来越接近了目标……
（待续） |